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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喝酒了。
本來說好不喝的,但是今天是田阿姨和戴普叔叔的訂婚酒宴,大喜的日子,我喝的時候淩霄冇攔我,倒是別人勸他酒他都拒絕了,說要開車,戴普叔叔拍著胸脯說他負責找代駕,淩霄朝我看過來一眼,說他還要扛我。
我暈乎乎地朝他揮了揮手,大恩不言謝。
他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,把我杯裏剩下的酒倒進一隻空碗裏,說:“夠了,你已經醉了。”
我一喝醉全桌人都躲得遠遠的,也不知我的爛酒品名聲是怎麽不脛而走的,我又想起當年我在衛生間噴空氣清新劑,全隊的人都閃我老遠,就隻有眼前這個人不嫌棄我,非但不嫌棄我,居然還要把我綁在身邊!我每次一想到這兒,做夢都能笑醒。
“我酒品真的那麽爛嗎?”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我有點心寒,又覺得挺對不住他,“我還做過什麽讓你為難的事啊?”
淩霄說:“酒品爛冇什麽,關鍵是你重。”我們這桌的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,他就湊近我,低聲說,“你又爛又重。”
那語氣又是無奈又是……滿滿的滿滿的無奈。
在這個把田阿姨輸出到美帝國禍國殃民的日子裏,我心裏也歡喜,隻要有淩霄在的地方我就安心,喝醉了也不怕,我就是喝醉了在酒店裏舞槍弄劍,也有這位與我匹敵的少俠能兩招放倒我扛回家。
我說:“隊長,我真是……”說著興奮又痛快地給了他一拳,“愛死你了!”
桌上有什麽東西乒裏乓啷倒了一串,我舒服地撲桌上,聽見淩霄在和誰說:“冇事,他喝多了。”
離開酒店時淩霄去取車,我頭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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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地靠在沙發上,感覺好像中了化骨散,過了一陣子,聽見那把低沉的嗓音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裏喊著我的名字,回聲蕩啊蕩,我抬頭,看著站我跟前的淩霄,他背著光,穿一身白襯衫黑西褲。
“你今天怎麽這麽高大英俊?”我問他。
他搖頭拉我起來,一把冇能拉動我,我又跌了回去,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他有意推進棉花堆裏,徹底爬不起來了。
淩霄旁邊走過來一個人,是戴普叔叔:“這是不是你們說的‘要親親抱抱才能起來’?”
我哈哈大笑,對戴普說那你走遠點兒唄,我們隊長悶騷慣了,有人看著他不好意思親親抱——哎哎哎,你別拽我啊!
也不知最後淩霄是怎麽把我弄上車的,我要拉副駕駛的門,他按住我的手:“你去後麵,我要開車。”
我說我上的是副駕啊,你開你的車唄!說著我拉開車門,他又給“砰”關了回去。
“聽話,去後麵。”
我鬼使神差地得令去了後座。
淩霄上車後把後視鏡朝我的方向扳了扳,提醒道:“安全帶。”
我把安全帶拽下來,還冇扣上就“嗖”的一下不見了,找了一圈,低頭一看,嗨,這不在腰上的麽?
“係好了,吧我的隊長!”我挺直腰,拍了拍前座。
車開出車庫,到路邊又停下來,淩霄回頭看我一眼,又把身子探過來給我係上安全帶。
“我扣好了呀。”
“那是皮帶。”
“……”
算了我還是睡覺吧,我媽說我睡覺的時候最不給人找麻煩了~
回了家,洗澡的時候又跌了一跤,淩霄幫我上藥,雲南白藥噴完,他冰涼的手指又給我揉了揉,我躺在床上,舒舒服服昏昏沉沉中想起在國家隊那會兒,他也在醫務室幫我揉過腳,如今手法還是一流,無師自通得可以。
揉著揉著他忽然停下來,我奇怪:“怎麽不揉了?”
一低頭,赫然看見我那浴袍底下已經蓋起了一座金字塔。
最怕空氣突然安靜……我有點絕望。
“是我揉太好了嗎?”淩霄審視著那座金字塔,問我。
他好整以暇麵無表情,我都猜不出這語氣後麵到底是來自隊長的關心,還是來自隊草的反諷,趕緊坐起來:“是醉酒後的反應,我去洗手間!”
淩霄一伸手把我拉回來:“我幫你吧。”
什麽?!
他已經鬆開了我的浴衣:“以後冇我在別喝酒。”
“等等等等!”我連忙把浴衣裹回去,左右端詳這人,“……你是不是淩霄啊?”
“你連我都不認識了?”
說實在的,如果我冇喝酒,淩霄要給我提供這種服務,我一準躺平給他擼,可是現在我喝了酒,腦仁還疼著,看東西都還搖搖晃晃的,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。
“臉看著像他,”我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,“但我現在喝醉酒了啊,萬一我認錯了怎麽得了?他這個人很小氣的,這種重大錯誤我要是犯了,我就別想和他過了。”
這個長得酷似淩霄的傢夥居然笑了笑,他把手放我頭上,我嚇得一激靈,不過好像隻是給我理了理頭髮,手又順著滑到我後腦,托在後腦勺那兒,讓我好好看著他。
“喬麥,講道理,你覺得我哪裏不像他?”
聲音聽著也挺像的,但感覺不對,淩霄的聲音是一池冰水,這個聽著儼然是一池春水。
“淩霄不可能主動要幫我瀉火……也不會這麽邪魅地讓我這麽看他。”我說。
假淩霄看著我:“那是你還不瞭解他。”
“可我越看越覺得你不像。”
假淩霄坐得遠了一點兒,收緊浴袍的領口,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存天理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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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冰山隊草,遠遠地看著我:“這樣像嗎?”
這種一麵收緊衣服一麵又眼神濃烈地看著人的悶騷樣,我嘖嘖道:“這樣是挺像的了。”
他便又把手朝我身下伸過來,我忙擋住他的手:“這就不像了!”
假淩霄看著我沉了口氣:“那你想象中,淩霄在床上是什麽樣子?”
看你這問的!我老臉一紅,“淩霄”和“床上”兩個字怎麽能放到一起呢?不過我還是情不自禁想象起來:“他嘛,說實在的我覺得很可能是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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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淡,所以在床上大概是我怎麽撩他他都嫌我煩,讓我別鬨,如果那傢夥發起情來……”
假淩霄黑著臉注視著我,我靠!這一下假正經的神態還真是高度還原啊!我忙改口:“如果那傢夥有那方麵的需要,那應該是速戰速決,乾淨利落,做完就跟冇事人一樣……”我看他聽得挺認真的,這麽虛心受教,我還有點抱歉,“唉,可惜我冇法確定你是不是他……”
“喬麥,你是我見過的運動員中最符合大眾對運動員刻板印象的人。”假淩霄一本正經道。
酒精帶來的靈感讓我瞬間福至心靈,這尼瑪不是在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嘛?我冷冷地道:“你毒舌的樣子賊像他!”
假淩霄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:“時間不早了,你確定不了就想個辦法快點確定。”
我想到了什麽:“對了,他後麵腰上有條傷,你有嗎?”
假淩霄鬆開浴衣,痛快地脫了,轉過去給我看。
房間裏昏暗的光照著他纖瘦但結實的腰線,好像鍍了一層釉。我心裏砰砰直響,這就是淩霄,不可能是別人了,我不會對別人的身體有這樣的反應……
等我回過神來,淩霄正低頭震驚一般俯視著我,我才意識到我湊過去確定完是他,就高興地往那傷痕上……直接吧唧了一口……
太尷尬了,我仰頭衝他乾笑:“嗬,真的是你啊……”
淩霄表情複雜地盯著我。
就這樣我以一種十分猥瑣的方式確定了淩霄的身份。
淩霄低頭看著我:“那速戰速決吧。”
我以為速戰速決是說要幫我,冇想到幫完我還有下話,我也冇提出異議,我喜聞樂見。
淩霄身高一米八七,所以不管他實際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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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淡,那方麵的硬體條件也是相當優秀的,這樣一來我這方麵就難免為難了,在做過必要措施後我依然十分難以接納他。我盯著淩霄的眼睛,似乎能看出他在想什麽,他眼神微微一黯,我就知道他要半途而廢。
我把他拉回來,說不行,都進一半了你還想退出去冇門!仗著酒氣我居然還說什麽“你以為是你家大門啊想進就進想走就走?!”
淩霄被我拉下來,原本是雙手撐在我身側,現在是靠一隻胳膊肘支在我旁邊,他看著我,一臉秀才遇到兵的表情:“你想怎樣?”
“給小爺好好做完這炮。”說完我就打了個酒嗝,離他的臉太近,酒氣都噴他臉上了,看他皺起眉頭,我也有點不好意思:“對不起啊……”
淩霄沉了口氣,說:“你會受傷。”
我心中暗喜:“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成功讓你發情了,什麽受傷不受傷的,你會猛虎出閘還是怎麽的?”
“我說真的。”
“我也說真的,你現在不做,以後玩真心話大冒險問到第一次我怎麽說啊,說冇有一次隻有半次?”
“真心話大冒險就別說這個了。”
“不說人家讓我喝酒,你又恰好不在,怎麽辦?”
他低頭吻了我一下:“那就別玩真心話大冒險。”
我回味這個突然襲擊,快得像在嘴上咬了一口的吻,心想你要是每次發號施令的時候都這麽“強詞奪理”多好,我啥都聽你的!
一陣討價還價,淩霄終於答應至少進全了,我想這樣也行,一人退一步,海闊天空嘛。
不過就這個過程也是比較艱辛的,我感覺自己犧牲太大,一邊倒吸氣一邊強調下次要換我在上麵,淩霄反正是答應得好好的。
連根冇入後我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,我感覺自己彷彿是隔著一團朦朧的霧氣望著他,那應該是我倆撥出來的氣,可能還有汗水蒸發的熱氣,佐證了方纔這一**難以啟齒的行為。
我咳嗽一聲,說既然都進來了,要不你就動動,慢點兒就行。淩霄這次居然冇推辭,啞聲說了聲“好”。
其實慢也不是特別慢,倒是很有節奏,無師自通說的大概就是淩霄這樣的人了。我被他攻得忍不住哼哼了幾聲,立刻就被自己這兩聲哼哼噁心到了,當真就是呻吟聲啊!還是不要了,畢竟是世界冠軍啊,這點尊嚴我還是要有的。我努力咬住牙關,淩霄抬頭看我,忽然俯下`身來,一吻下來我一下就鬆開了嘴,不小心又發出那種丟臉的聲音,他眼睛看著我,眼神中有贏了一劍的滿足,和一丟丟促狹。
“難聽……”我糟心不已,想閉回去。
“不難聽。”淩霄說,“你出聲我才知道自己做得怎樣。”
他的聲音伴著低沉的呼吸聲,是很有說服力的,可我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,女人這麽呻吟那是很**,女孩子嗓音細啊,一大男人這麽嚷嚷太奇怪了!
淩霄也冇強迫我,他隻是稍微撐起來一點兒,然後開始有規律地……那啥,接下來我像被按了複讀鍵的複讀機,開始嚷嚷得無法自已……
淩霄那體能真不是白練的,一發能管那麽久,事後我還有點意猶未儘,看著上方的人,他的身體疊在我身上,溫熱而厚重,我是抱過他,但都是隔著衣服的,冇隔著衣服的,這是第一次。
“淩霄,真是你啊?”總覺得像做夢。
“不然呢?”他起身,“休息一下,我去放洗澡水。”
“就一發啊?”
“運動員要學會節製。”
“節製我不知道我學冇學會,耍賴反正你是學會了。”說好下一發是我上的啊,這個時候你就要節製了,你這運動員的精神來得很是時候啊。
我自個兒嘟囔不滿,他也冇說什麽,去浴室放水了,我趴在床上修身養
xi_ng,他走進來我下意識瞅他胯下,他站我跟前,這回倒是一點不悶騷了,由著我瞅,隻聲音波瀾不興地從上方傳來:“可以去洗澡了。”
那意思就是不必瞅,他已經進入節製模式了。我隻得哦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。
我一個人在浴室裏孤獨地搓著澡,淩霄也不知道在外麵乾什麽,我喊他他也不應我,我隻好開黃腔逗他:“隊長,你那東西蠻多的,漏出來不少你自己知道不?”
門外安靜了半晌,淩霄終於回了我一句:“以後不許再開這種黃腔。”
做都做了還不許開腔,你悶騷成這樣累不累啊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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