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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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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謹是被熱醒的,他從冇覺得被窩能這麽暖過。

宋星闌把他牢牢地圈在懷裏,下巴抵著他的頭頂,還在睡覺。

宋謹用手肘往後戳了戳:“鬆開。”

“#¥%¥%…”宋星闌含糊了一句,把他抱得更緊了。

“鬆開啊。”宋謹提了提聲音,然而嗓音是啞的,顯得說出來的話很冇分量。

宋星闌在他的腦袋上蹭了蹭,迷迷糊糊地問:“哥,你醒了?”

“手鬆開。”宋謹第三次重複。

宋星闌終於把手鬆開了,緊接著就把腳纏到了宋謹的身上。

宋謹:“……滾回你房間睡。”

宋星闌在被窩裏摩挲著宋謹的手腕,嘴唇貼著他的後頸,問他:“哥,昨天你舒服嗎?”

話題轉變得有點快,宋謹覺得好像更熱了,他乾脆不說話,閉上眼隔絕宋星闌的騷擾。

兩人難得地賴了床,要不是葡萄柚在外麵撓門喵喵叫,他們可能得中午纔起來。

宋謹枕著宋星闌的手臂,看著窗外初冬早晨的好天氣,天空像是被洗過,乾淨地鋪著幾朵雲,被太陽一照,明朗秀麗。

做飯的時候,宋星闌一直問宋謹會不會難受,會不會痛,會不會累,宋謹把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拍開,說:“不會,你別煩我了。”

宋星闌說:“不會痛的話,那今天晚上還可不可以……”

“不可以。”宋謹說。

宋謹說到做到,到了晚上,他直接鎖了房門,宋星闌剛洗完澡出來,就發現他親愛的哥哥將他拒之門外了,他扒在門外可憐巴巴地哀求:“哥……你讓我進去吧,我想跟你睡在一起,我保證什麽都不做,我的床太小了,每天睡覺都很不舒服……”

“不舒服就去菜地裏睡,那裏很大。”宋謹說。

宋星闌欲哭無淚-

第二天,宋謹看了一下天氣預報,發現這幾天之後都會下雨,氣溫也會跟著降,寒冬是真真正正地要來了。

他叫了宋星闌一起去菜地,趁這兩天天晴,把地裏收拾收拾,順便把熟了的菜都摘回家屯著,以免被雨水泡爛。

宋星闌就像有力氣冇處撒的大型犬,拿著鋤頭朝地裏猛鋤,宋謹都懶得管他,反正菜刨出來了宋星闌自己會吃掉的。

宋謹越不管他,宋星闌越囂張,路過的村民站在旁邊看了會兒,讚歎道:“小夥子腰真好啊。”

宋星闌:“嘿嘿。”

宋謹:“……”

宋星闌乾起活來看著很像樣,實際上效率低下純屬作秀,搞了大半個下午,菜地還冇翻過一半,他喘著氣擦了把汗,彷彿比誰都累,說:“好辛苦啊。”

宋謹冷笑了一聲:“是啊。”

“哥我們回去吧。”宋星闌對鋤地個人秀的新鮮感已經到儘頭了,他說,“還有一半呢,弄不完了,明天再說。”

宋謹冇搭理他,起身走了。

回家之後宋謹把宋星闌推去洗澡,出了這麽一身汗,要是任憑它自由風乾,容易感冒。

宋星闌洗澡的時候,宋謹站在房間的窗前剝橘子,葡萄柚坐在電腦桌上,看宋謹把一個個剝好的小橘子放到玻璃碗裏。

洗手間的門哐一聲被打開,宋星闌穿著條運動褲,上衣也冇穿,擦著頭髮就出來了,直接邁了幾步到了宋謹房間裏。

宋謹回過頭,見他上身光著,皺起眉:“你不感冒心裏難受是不是?”

“冇帶衣服進去呀。”宋星闌一臉真誠地說,“也不冷,外麵還有太陽呢。”

宋謹知道說了也白說,乾脆就不說,他遞了一小半的橘子過去:“吃嗎。”

宋星闌張嘴叼住,嚼了幾下,說:“酸的。”

“騙誰?”宋謹有點無語地瞪他,“我剛剛纔吃了一半,同一個橘子,怎麽到你嘴裏就是酸的了。”

宋星闌的謊話被拆穿了也不害臊,他笑著把宋謹抱了起來,將他放到窗台上,自己站在宋謹的腿間,仰頭笑吟吟地看著他,說:“哥你咬一口再給我吃,說不定就是甜的了。”

午後的陽光側照過來,宋謹的身後是遼遠翠綠的田野,在冬日裏也生機勃勃,他的睫毛被照成暖暖的金色,絨毛兒似的籠著光,皮膚白到哪怕隻有一點點的顏色變化,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。

宋星闌笑著去摸宋謹發紅的耳朵,宋謹垂了垂睫毛,抬手捧住他的臉,低頭親下去。

白天裏**似乎格外磨人,尤其是葡萄柚還坐在電腦桌上強勢圍觀,宋謹抬腿蹬住宋星闌的肩,輕輕喘著氣,說:“把葡萄柚抱出去。”

他說什麽就是什麽,宋星闌立刻起身,抓住肥橘塞到門外,宋謹又說:“窗簾拉上。”

宋星闌又去拉窗簾,完全冇有怨言,畢竟隻有把他哥哄好了,他纔有機會開一次葷。

窗簾拉上之後,房間裏暗了不少,但湊得近了還是能看清對方的表情,宋星闌壓在宋謹身上,有些急不可耐地咬他的唇,手從毛衣下摸進去,挑開t恤下襬,去揉捏宋謹的腰。

昏暗裏的呼吸聲尤其清晰,宋謹幾乎是稀裏糊塗地就被脫掉了衣服,宋星闌的頭往下,舔他的**,宋謹的手指插在他的頭髮裏,咬著唇發了許久的顫,終於忍不住開口:“你別舔那裏了……”

“哥,我想喝奶。”宋星闌的聲音都有點啞,他在宋謹濕腫的**上又舔了舔,說,“想喝你的奶。”

好像有什麽在腦袋裏燒灼,宋謹難耐地抿起嘴,實在羞於在這種前戲時刻就大肆呻吟,但隱忍的鼻息更撩人,宋星闌抬頭親他的脖子和鎖骨,下身隔著褲子在宋謹的腿根蹭,**原始且來勢洶洶。

宋謹突然有點怕,在這種光線暗沉的環境裏,在**鋪天的宋星闌麵前,有些因素太熟悉,以至於他恍惚到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處,麵向何人。

“宋星闌……”宋謹顫著聲音叫他。

“我在的,哥。”宋星闌親親他的嘴角,問,“怎麽了,哪裏不舒服嗎?”

幸好不是他。

宋謹搖搖頭,抱住他的脖子,說:“冇有,就是想叫叫你。”

“我就在這裏,哥。”宋星闌摸了摸宋謹的臉,說,“你是不是害怕了?我慢一點。”

“隻要不是他我就不怕。”宋謹輕聲說,“你和他不一樣,你是你。”

“我是我。”宋星闌跟著宋謹的話重複道,“哥,我是你弟弟,我不是別的人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宋謹說。

其實宋星闌都察覺的到,兩次**,宋謹在某些時刻總會突然慌亂和無措,而那些細微的情緒都能被宋星闌準確地捕捉。

大概是因為他們是親兄弟,有著與生俱來的幾分心靈感應,又或許是兩人當下的狀態過於純粹,所以宋星闌能夠敏銳地感知一切不對勁。

前戲和擴張做足,宋謹感受到的痛意比第一次還少,宋星闌一次次地進入他,在宋謹被快感催生出的細碎呻吟裏,宋星闌握著他的腳腕,親吻他小腿上的傷疤,說:“哥,我以後一定保護你,不讓你疼。”

“你要說到做到。”宋謹哽咽著說。

一場車禍割裂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,宋謹已經無法再將他們聯係在一起,他不願再回想起三年前的宋星闌,而眼前的宋星闌,隻要他可以給出溫柔,宋謹也願意回報。

這是他的弟弟,全身心地依賴他,宋謹從母親離世之後就希望有人依賴自己,此刻的宋星闌就能滿足他這樣的心理需求,相反的,他也可以放心去信任宋星闌,因為他們是對方唯一的親人了。

親兄弟又怎麽樣呢,他們隻有彼此了,這樣也好,這樣最好。

宋謹隻希望不要碎,哪怕這是一場夢,就讓他夢到底,夢到死,既然已經開了頭,就千萬別半途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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