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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千三百三十九章 好害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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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況,就算在王府做丫鬟,也是可以成親生子的。

那王府裡的嬤嬤和管事管家,都有家人孩子。

以後成為王府世傳的家奴,也不錯。

成為農籍,變成農婦,找個農夫,那自己的孩子,將來有很大可能,也成為農夫。

在王府之中,見識多,那自己的孩子,將來纔有可能,跨越階層。

況且,在王府裡做工,也有銀子,何樂而不為呢。

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,那親王府的丫鬟婢女,都是經過嚴挑細選,宮裡統一調一教出來的。

一般人,是進不去的。

兩女當即說,願意在王府為奴為婢,侍奉王爺,以報答王爺的恩情。

話是這麼說,可她們還不知道,以她們兩人,就算進了王府,也輪不到她們來伺候白一弦。

既然這是兩人的選擇,白一弦自己讓人家選擇的,自然也不會反悔,於是便讓她們起來。

說話間,那秋春芳已經拿著兩人的賣身契回來了。

兩人是清倌人,冇有什麼才藝,樣貌隻能算是清秀,也就占了是個清倌人的便宜。

兩個人,老一鴇子要價三百兩。

要不說,這裡相當於銷金窟呢。

兩人被賣進來的時候,最多幾兩銀子,可能都不超過五兩。

轉眼賣出去就得三百兩。

白一弦付了銀子,便帶著她們,低調的離開了蒔花館。

彼時眾人還整沉浸在競拍的快樂之中,倒是無人發現這一行人。

即便是發現了,大約也不敢聲張。

整個長樂坊,燈火通明,時不時的從各個青樓中,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。

也時不時的會有人,從裡麵進進出出。

隻要不上大路,在這長樂坊中走動,是冇有什麼關係的。

許多喝醉了酒的人,摟著個姑娘,在坊中走動。

還有一人,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,腳步虛浮,竟跌跌撞撞的衝著白一弦一行人就撞了過來。

最後被言風一把給隔開,然後扔到了一邊。

那人被扔到了地上,竟直接在地上一躺,就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。

白一弦不由搖搖頭,來了這長樂坊,才知道什麼是放浪形骸。

似這種情況,可多的很。

可能很多人的心中,都渴望這樣的放縱,這樣的放浪形骸一番。

隻是在彆處的時候,有世俗禮儀約束著,好歹還有點羞恥心,還能拉塊遮羞布給遮擋一下。

可來了這裡之後,那最後的一塊遮羞布,便消失了。

反正這裡就是找樂子的地方,反正大家都這樣,那就誰都不要笑話誰。

一切的本性,都在這裡釋放無疑。

白一弦不由搖搖頭,腦子裡突然出現一些奇怪的念頭。

如果他不是穿越而來,而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,是這燕朝的皇子,他還會有這些感歎嗎?

會不會就像這些人一般,每天在這裡縱情聲色,紙醉金迷,以勢壓人,甚至比他們還要過分。

這可難說。

這具身體的原身,以前的時候,不也是吃喝嫖賭,樣樣在行嗎。

除了讀書不行,什麼都行。

那時候,他爹也不過是個縣令,他就已經在五蓮縣作威作福了。

而自己這所有的感歎,所謂的超脫,也不過是時代的原因罷了。

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長的燕朝人,說不定,還不如原身呢。

想到這裡,白一弦也不再感歎,而是直接離開了長樂坊。

長樂坊中犬色聲馬,到處充斥著脂粉的香氣和曖昧的氣息,感覺連溫度似乎都比外麵高不少。

一出了長樂坊,月色清涼,夜風吹來,立即就清冷了下來。

這月色靜謐怡人,身後的喧囂立即遠自己而去。

感覺空氣都清冽了幾分,十分的舒爽。

如今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,因此街道上麵十分安靜。

巡邏的士兵也暫時看不到,街麵上,除了樹木、房子,就是他們這一行人。

白一弦步伐不快,他很喜歡在夜間,空無一人的大街上,就著這寧靜的月色,慢慢的行走。

言風也早都已經習慣了。

而旁邊的煙蘿,此刻又恢複了那清冷的個性。

或許在言風的身邊,她什麼都無所懼了吧。

青錦跟隨在自家小姐的身邊,神情也是坦然。

倒是櫻蘭跟香雪,兩人看上去有些緊張,不僅僅是緊張,而是到達了害怕的程度。

走起路來,都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。

白一弦見狀,不由好奇的問道:“你們兩個,是怎麼了?

在害怕什麼?”

櫻蘭小聲說道:“現在太晚了。”

白一弦笑道:“晚又怎麼了呢?

難不成,你們還擔心有鬼不成?

那你們放心,這言風言護衛,武功十分高強,彆說這世上冇有鬼,就算是真的有鬼,他也能打跑,你們就放心吧。”

香雪說道:“不,不是這樣。

我們不是怕鬼。

隻是因為,現在已經是宵禁了,我們在這路上走,容易被人抓住。

上一次,我們蒔花館的一個人,夜間因故外出,就被抓住了,鞭笞了三十呢。”

櫻蘭點點頭,說道:“那些人,可凶了,您都不知道,那身上,打的那叫一個血肉模糊,可慘了。

當時養了一個多月才能勉強乾活兒呢。”

一直都寡言少語,冇有說過話的青錦突然說道:“白爺是王爺啊,就算有巡夜的士兵,也不用怕的。”

白一弦不由看了一下這青錦。

果然如煙蘿所說,雖然臉上的胎記,影響了容貌,但卻是個聰明伶俐的。

仔細看看,青錦冇有胎記的側臉,其實是非常好看的。

隻是另外一半,有一塊淡紅色的胎記,而且胎記很大,幾乎占了右邊的三分之二的臉。

因為是淡紅色,如果小一點的話,可能也不會太影響什麼。

但正是因為這胎記太大,所以才顯得難看了起來。

真是可惜了,一個好好的姑娘,胎記居然長在了臉上。

白一弦正想著呢,迎麵就巡邏走來了一隊士兵。

縱然知道白一弦是親王,可是櫻蘭和香雪,還是本能的害怕。

對官兵的懼意,已經刻在了她們的骨子裡。

尤其是櫻蘭,當初家道中落,父親出事被判死刑,無數的官兵闖入府中,那一天,她淪為官妓,就被當時抄家的官兵給嚇哭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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